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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台灣約有29.5萬名看護,外籍看護就占了約26萬人,比例高達88%,本國籍看護只有3.5萬人;他們工時長、薪資低,幾乎24小時待命,和照護家庭建立如同家人般的情感,默默照顧著台灣的老人家。

同住一個屋簷下 外籍家庭看護工處境

台灣早已邁入高齡國家,家中老人家的照顧是一大負擔。東南亞的看護占了台灣看護人數的88%,可以說沒有外籍看護,台灣的長照制度就沒有辦法推動。這些外籍看護幾乎是24小時待命,體力、精神壓力難以想像,但你知道外籍看護全年無休的比例有多少嗎?現在就為你介紹這些外籍看護照顧台灣老人家的貢獻。 很痛嗎?高一點。這裡比較很硬,(很硬的脖子) 對。 來台灣當看護已經6年的阿琳,正幫看護的阿嬤按摩頸部、手臂,阿嬤行動不便,受過看護訓練的阿琳每天都會按時幫阿嬤做按摩、翻身的動作。 外籍看護 阿琳(Ouleon):「我會跟她(準備)早餐、給她吃飯、給她什麼藥,她要吃藥,我量血壓,幫她翻身,兩個小時、兩個小時,然後還有問她有沒有不舒服。」 全台灣約有29.5萬名看護,像阿琳這樣的外籍看護就占了約26萬人,比例高達88%,本國籍看護只有3.5萬人;外籍看護中,有24萬人(24.4)是家庭看護,只有1.5萬人是在醫療院所等養護機構,也就是說,有24萬家庭的阿公阿嬤是由外籍看護在照顧,沒有這些外籍看護,台灣的老人家要安享晚年,是一件困難的事。 我們會在新聞中看到看護虐待被照顧的老人家的事件,但是在26萬名的外籍看護中這些只是少數案例,這些外籍看護對台灣步入高齡化後急需要的照顧力,有很大的助益。 阿琳雇主 吳秀玲:「她照顧我爸從去年6月到12月,就連護理師他看到都覺得完全沒有任何的褥瘡,這個是很厲害的, 去年12月我爸過世之後就開始照顧我媽。」 阿琳接連對吳小姐的爸爸、媽媽悉心照顧,讓她可以無後顧之憂,阿琳與吳家人的感情也如親人一般。 阿琳雇主 吳秀玲:「其實一年多的相處,其實她已經形同我們的家人,所以去年我爸爸過世的時候,其實哭得最厲害的是她,我也安慰她,我會想辦法把她留下來,因為她已經是我們的家人一樣。」 菲律賓籍看護麗莎等人利用星期日休假時,在桃園市家庭看護工職業工會內炒著家鄉菜,療癒一下思鄉情。 外籍看護 麗莎(Liza):「我第一次來台灣3年沒有休息,然後第2次來台灣,我認識朋友了,我會出來,因為如果我們菲律賓,我看到,嘿,你是菲律賓嗎?聊聊天啊,給我們那個FB,可以聯絡。」 像麗莎這樣的外籍看護能每星期放假出來,是非常少數的。台灣看護的薪資是平均是4到7萬元,外籍看護平均僅有2萬左右,且外籍看護幾乎都是24小時待命,壓力更大。 依據調查,外籍看護全年無休的比例高達34.7%,一個星期只休一天的占54.1%,而且休假的一天還是不完整的一整天。 桃園市家庭看護工職業工會秘書長 黃姿華:「很多雇主就說給你出去你就放過假了,可是其實所謂出去可能有時候是早上把阿公阿嬤的早餐準備好了,尿布都換好了出門,然後趕快回來做晚餐,或是準備其他的服務,很多看護就開玩笑是不是台灣的日曆到了禮拜天會變短啊。」 他看不懂這本書。 不論廠工、漁工及看護等所有外籍移工,雖然大都從事比較低層的勞力工作,然而這並非意謂這些移工沒有自我充實,翻轉人生的夢想,One-Forty組織就是培育移工而生的組織。 One-Forty 移工課程營運 黃妤婷:「我們組織一直以來,從創立到目前四年多來都有一個滿明確的核心目標跟任務,就是要讓每一位在台灣的這些東南亞移工,這段旅程在台灣這段時間是有價值的,而且也是啟發人心的。」 嗨,大家好,我叫Yani,我找到一個很好的工作,在台灣的工廠當翻譯。 One-Forty 培訓畢業的移工已有不少回到母國後,找到好工作或自已開業的案例,印尼看護Yani 就是其中之一。 One-Forty 移工課程營運 黃妤婷:「因為印尼現在的首都平均薪資大概是一個月9000塊台幣,相對她在那邊現在的翻譯工作是可以到2萬多(台幣)的,那就是一個我們滿期待可以看到的,讓她們人生有一些轉機的情況。」 外籍看護離鄉背井來台灣照顧行動不便的老人家,幾乎24小時處於壓力之下的工作,讓台灣的長照制度可以獲得支撐,是台灣非常重要的「照顧力」,然而這些外籍看護的勞動條件也需要獲得雇主的重視,這些金錢回饋外,也算是他們付出的一點回報。 彭孝維 採訪撰稿 謝啟泉、萬家宏、李俊葳、張略家 攝影剪輯

雙重文化我是誰 新二代的成長困境

1990年代台灣男性興起一股迎娶新住民的風潮,東南亞外配是主要的對象。如今這些新住民以及他們的後代,我們所稱的「新台灣之子」,不但已是台灣另一股創業的動力,也對台灣敬陪末座的生育率有所貢獻;現在就為你介紹新住民創業開店及新台灣之子面臨文化認同的內心掙扎、抉擇。 在台北市中山北路的金萬萬名店城,嫁來台灣已20多年的菲律賓籍外配吳娣娜,正在她的美容店內替外籍姐妹們梳妝打扮。由於生意不錯,吳娣娜在金萬萬名店城內就有2家美容店。 從1990年代起,台灣很多男性開始大量迎娶新住民,這股風潮在2003年達到顛峰,每3.1對新人當中,就有一對跨國婚姻,其中又以陸、港澳配偶與東南亞配偶居多。近幾年雖然略有下降,然而2018年時,每6.6對新人中,仍有一對是新住民。目前新住民的人數已有54.5萬人,接近台灣原住民的57萬人。 菲律賓籍新住民 華歐麗:「我的店是大概有5年了,那時候是我跟Cristine一起做,因為她是做美容,然後我是賣賣東西而已。」 吳娣娜的好友華歐麗嫁來台灣已20年了,她也在金萬萬名店城開過店。金萬萬名店城原以舶來品、珠寶店為主的商城,沒落後由新住民撐起另一片商機,名店城內到處可見菲律賓、越南、印尼等新住民開設的美容店、服飾店、料理小吃店。 多達55萬的外配中,像吳娣娜、華歐麗這樣自行開店、創業的為數不少,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台灣創業力。 為什麼會有新二代聚會?是因為新南向政策下,會有很多活動是主推說希望新二代來參加。 1990年代開啟迎娶新住民的熱潮,現今台灣已有54.5萬名新住民,而新住民的下一代現今也有50多萬人,這些新二代、所謂的「新台灣之子」,已逐漸成為台灣的主要社會力。 「世界人口綜述」網站今年(2019年)列出的各國出生率排名,台灣出生率敬陪末座,少子化危機已經是台灣的國安問題。事實上,如果扣除新住民的生育率,台灣的生育率將會更慘。 依據統計,新二代占出生兒比例在2004年達到最高,每7.3個新生兒就有一位新二代,目前則是維持在每14位新生兒就有一位新二代。 不知道對這個活動名稱有什麼看法?新二代復仇者聯盟。 目前就讀台灣大學國家發展研究所的劉千萍,母親是越南籍新住民,因為新二代的身分,她的生長過程免不了受到異樣的眼光。 新二代 劉千萍:「最印象深刻是上學之前,我被長輩提醒說妳要加油、好好的表現,因為妳的背景很容易讓妳被人家瞧不起,這句話對我影響很深,因為這樣子的提醒,把不斷證明自己變成一種習慣,我自己就是一直在不斷證明自己的過程。」 在彰化鹿港長大的劉千萍,一直沒有對母親的國家有認同感,一直到大學時參加一次活動時,才觸發她對母親那邊文化的覺醒,同時在2018年拍攝了「心向西貢」記錄片,關注新二代的議題。 新二代 劉千萍:「有一次參加一個活動,聽到馬躍比吼說他的認同來自媽媽,他原住民的認同來自媽媽,我感覺非常的驚訝,原來認同不是只能來自爸爸,所以才開始了我對於新住民議題的關心。」 新二代 劉千萍:「如果有人問我說,妳是那裡人,我都會回我是彰化鹿港人,因為我在這裡出生長大,我跟越南的關係,我會很驕傲的說,我也是越南的孩子,我是越南人,(妳現在幾年級),我現在9年級,(9年級,所以是國中三年級),對,(為什麼會來這邊上課) 因為我的中文不太好。」 在「台灣新住民家庭成長協會」的辦公室裡,一群10多歲的學生在協會志工的輔導下,努力學習中文。 台灣新住民家庭成長協會秘書長 柯宇玲:「這些孩子的家庭都是家裡有一些的狀況,新住民媽媽無法獨立在台灣好好的照顧他們,所以託媽媽的娘家外公外婆,可能越南、在菲律賓等等,幫忙照顧他們,現在回來台灣了,他們要進去我們的義務教育,就碰到中文不會說,無法聽懂老師上課講什麼,無法跟同學溝通,所以他們就來到我們這邊。」 新二代劉千萍中文流利但不會媽媽的母語,武氏瓊英會媽媽的母語,但卻不會講中文,政府在大力推動新南向的時候,面臨到尷尬的兩難局面。 台灣新住民家庭成長協會秘書長 柯宇玲:「政府在推新南向,我覺得這些從國外回來的孩子,正是我們要好好去拉他一把,這樣的孩子未來才真正可以成為我們南向的尖兵。」 廠工、漁工、看護等外籍移工加上新住民、新二代,人數已高達175萬人,他們對台灣的經濟力、看護力、創業力及生育率都有不容忽視的貢獻,在台灣引進移工30周年之際,對於這些移工、新住民及新二代面臨的壓力,我們應給予重視,同時也應給他們尊重與敬意。 彭孝維 採訪撰稿 謝啟泉(萬家宏、李俊葳、張略家) 攝影剪輯

討海的日子 漁工只盼回家

專題報導,移轉30,今天最後一集,來看到外籍漁工在台灣的生活,十多名外籍漁工,擠在不到3坪的生活空間,令人難以忍受的是,所有人共用一間廁所,他們為了家鄉的親人,再苦,也必須咬牙苦撐。 大大小小船隻,整齊停泊岸邊,南方澳漁港號稱鯖魚的故鄉,鏡頭拉近許多漁船上,都有外籍漁工活動。 熱情對著鏡頭打招呼,漁工阿倫來自菲律賓宿務,20公尺漁船,就是他的家。 休息空間不到3坪、高不到兩公尺,狹小的寢室要容納十多個外籍漁工,還要放置日常用品,比軍營的大通鋪,還要擁擠。 菲律賓籍漁工 阿倫:「下網(頻率)很多很累,沒有下網沒有很累(就)睡覺、睡覺,休息睡覺。」 寢室,沒有通風窗戶,只靠兩側門進出,十幾個人共用一間廁所。對阿倫來說,這不算苦,不過,來自熱帶國家,最難適應是台灣的冬季,一遇上寒流來襲,冷風刺骨,那才是辛苦。阿倫今年37歲了,為台灣經濟貢獻超過十年。 菲律賓籍漁工 阿倫:「剛剛滿11年,還有1年,湊滿12年,就會回去(菲律賓),(還要再來嗎),沒有不知道。」 11年來,阿倫以船為家。10月1號那天,南方澳大橋崩塌,壓死船上6名外籍漁工,漁工們議論紛紛。 10月2號晚間,阿倫和外籍漁工,到斷橋邊秉著燭光,為罹難者祈福。 斷橋事件,讓外界關心外籍漁工的居住正義。如果他們在岸上有個家,也許就不會死。偏偏外籍漁工都在船上生活,原因是雇主要月薪扣求顧船、也方便管理,假如要到外頭租房子,月薪扣除仲介費後,實領卻不到兩萬元。 菲律賓籍漁工 阿倫:「在這邊賺的錢都花在哪裡,(外面)吃飯,買衣服,還有就是,買電話卡。」 南方澳,這裡的漁工多數是「境內聘僱」,有經過我國入境方式,可以自由下船活動,如果是「境外聘僱」要上岸,就得經過申請、並且要有安置計畫書。十年多前,受到兩岸人民關係條例限制,大陸漁工進港後,只能待在船上、或是港口部分區域活動。 2002年7月,一艘載滿大陸漁工的海上船屋:元勝二號,發生火燒船意外,一百多個人擠在船上,安全問題浮上檯面,甚至讓台灣在國際上招來不人道的批評。 漁業署副署長 王正芳:「所以我們在(民國)92年(2003年)就決定,讓這些大陸船員進港來安置。」 南方澳北側岸邊,4層樓建築就是南方澳岸置處所,這裡曾經是全台居住最多大陸漁工的地方,人數高達一千二百人。然而,十多年前,中國大陸經濟起飛,陸籍船員已經不願意來台工作。 記者 林國新:「記者現在這個地方是,南方澳的岸置所,原本是大陸籍漁工的休息地方,但是今年7月1號之後,已經完全搬離,目前宜蘭縣政府規畫,要把這裡重新打造成為,外籍漁工的休置場所。」 斷橋發生時,漁工來不及逃生,有人建議讓外籍漁工儘快進駐到岸置所,不過地方卻出現不同聲音。 蘇澳漁會代表 林倉誠:「普遍來說,外籍漁工都在船上煮食,有的如果說比較有錢的,就會加減去(外面買),這邊有越南雜貨店,印尼店都有嘛,你如果整天都待在海裡,不可能說入港了,大家都會上岸一下,消費一下不能整天都在船上。」 岸置所想要活化、又得保障外籍漁工權益,天秤兩端誰重誰輕,似乎難有明確答案。不過,斷橋事件中6位罹難外籍漁工,卻用生命,換來相關政策的反思。 勞動力發展署統計,2019年8月底為止,全台外籍漁工人數有12264人,但勞保局同一月分資料顯示,有投保勞保人數 只有4755人,等於超過7500人沒有勞保,換句話說,六成一外籍漁工連基本保障都沒有。 宜蘭縣漁工職業工會秘書長 李麗華:「我相信這是冰山一角而已。」 台灣國際勞工協會總幹事 吳靜如:「以漁工來講,漁業其實已經是被台灣政府,算是放棄的行業,對於這些漁民們其實也是很糟,特別是比較小的船,大船那個還好,比較小的船這些漁民其實也很辛苦 那在這種辛苦的狀況下,又進口廉價勞動力給他們,幫助的就是漁船主這個企業主,而不真是幫助到這些勞工。」 外籍漁工這群討海人,是用命跟老天爺拚,為了眼前生計、他們或許都忽略了自身權益,當船隻離岸以後,漁工的宿命,或許只能回憶?、不能回頭,再苦也得撐下去。 文字撰稿:林國新 攝影剪輯:林文森 張略家